第一百四十章水患的根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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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到了這一步，我的面前仿佛像是打開了一扇門一樣，仿佛在下一刻，只要推開它，就能得知一切我想得知的，把之前很多白夜沒有說的東西，全都搞清楚！
此時的我，著實有些激動。
白夜帶著我進入了那個房間裏，它很宏大，從外面看上去，建築很是宏偉，似乎有三層。
但房門打開後，我才發現，這棟極其宏大的建築，實際上只有一層。
在進入這棟建築之後，我看到，這棟建築並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樣壯闊。在房間之內，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石質臺階。
臺階從前到後，一點一點延續到了屋子的頂點，在最上方近二十米高的位置，我遠遠看到了一尊禹王的雕塑。
在那之後，是一個朱紅色金漆牌位，牌位從最上面的臺階一直延續到了我們面前，這些牌位每一米左右擺放一個，這整個房間裏的牌位足足有不下千人。
數千年的暗中傳承裏，這些都是白夜家族的人，禹王的後代嗎？
我一一看著上面的牌位，很多牌位已經很陳舊了，最新的那一尊牌位上，赫然寫著禹王宗一百四十一代宗師牌掌教——白圳。
這是最新的一尊牌位了，他大概就是白夜的父親了。
那麽，白夜就是現在禹王宗的第一百四十二代宗師牌掌教。
此刻，白夜用麻木擦拭著香火臺上的灰塵，點燃了貢香，對我介紹了起來。
“禹王宗是禹王在世，成立的一個鎮水派別，因為世代由禹王後代傳承，即便後來分化出幾支不同的鎮水流派，但都以禹王宗為最，他們共尊禹王宗為統領者，執掌的宗師牌，就是號令其他派別的憑證。”
我點點頭，將蠟燭點燃，豎在牌位前。
白夜繼續說道：“禹王宗雖然是統領各派的龍首，但不管閑事，現實中，各個門派沒有大小區別，只是受到禹王定下的規則約束，禹王宗沒有特權，只是代禹王行規則的事，他們不做超出規則外的事，禹王宗一概不幹涉，一旦超出規則外，我們才會動手。”
他說到這兒，我卻有點聽不懂了，我問白夜：“大致的我明白，禹王宗就像是聯合國，其他門派就是國家，聯合國在正常情況下跟其他國家沒有大小關系，只有在他們犯錯的情況下才會定下懲罰措施，可……你們懲處的措施是什麽？標準跟規矩又是什麽？”
“禹王宗的規矩很簡單，以塗炭生靈為目的，需要接受懲處。”
我大致上明白了，基本上就是說，這些門派的人不去害別人，就沒事，要是害人，就會被禹王宗阻止，幾乎可以等同於這樣的理解。
便在此時，白夜要我在歷代掌教的牌位前跪下，對我說道：“現在的情況很糟糕，我希望你認真考慮。現在禹王宗人單力薄，其他三派都有各自的打算，他們又潛藏在暗處，什麽都做得出來，追殺錢真清就是他們的手筆之一，在沒加入禹王宗前，你可以隨意跟我參與各類的事，在關鍵時刻遇到危險，可以隨時抽身走人，但一旦加入禹王宗內部，你將無從選擇，只能跟他們爭鬥到底。”
白夜說完了話，我是考慮都沒考慮，直接對他說起道：“直接來吧，沒二話，我都同意！老錢的仇我是鐵了心的準備報，就憑咱們兩個，攪他個天翻地覆！”
我此刻一身的血氣方剛，直接就答應了下來。
但白夜還是對我又說道：“我希望你再考慮，之後回答我，這些牌位上的人，全都是歷代白家的人，他們其中有一多半無法善終，這還只是白家人中的一小部分，族規裏女人上不得牌位，只有那些功勳卓著的人和掌教，才有資格被供奉在這裏，你現在看到的，還只是這當中很少的一部分。”
白夜的話的確讓我震了一下，但不是因為覺得恐懼，而是在這一刻，我體會到了什麽叫“一將功成萬骨枯”的意思，那麽多幕後出生入死的人，到最後，他們卻沒有資格站在這裏，享受著香火，這才是可悲的。“
此時的白夜在對我說明了這些後，終於再度問起了我：“現在，你再告訴我，你要不要進入禹王宗？”
“還用說嗎？我進入！”我直接站起來喊道。
“好。”白夜點點頭，他取來一個碗，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，鮮血頓時流淌進去，足足接了不少他的血。
都這樣了，我哪裏不明白？
我當即也把胳膊割破，忍著疼痛，把自己的血放了些進去，跟他混合在一起。
燒完了黃紙，在歷代祖師爺面前磕完了頭，我倆分別喝了半碗血，這是既入了禹王宗，又結拜成了兄弟。
既然給祖師爺磕過了頭，現在也就沒什麽不能說的了。
白夜在蒲團上坐下來，我也坐在他身邊。
白夜理了理頭緒，從頭開始講道：“大約到了清末明初，當年的九大鎮水門派只剩下鎮水宗、分水派還有玲瓏閣了，我們禹王宗的人，用的是禹王留下的半卷《禹王鎮水術》，也就是現在的《水道十四經真卷》鎮水，門人分為兩支，需要相互配合，因為禹王後代不能與神祇接觸，所以從頭到尾不能使用鎮水術，大家都不會去學，我們需要吸納一部分外來弟子，由鎮水師跟白家人兩兩搭檔，雙管齊下，往往在關鍵時刻能起到奇效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就聽白夜繼續說道：“禹王宗有禹王血脈的加持，可以下入水裏跟底下的東西搏殺，其他門派沒有，他們因為天生無法與我們相比，只能在修改創造新的鎮水術上做文章，之後創造了屬於各自門派的一些方法，鎮水宗往往依靠山勢風水來鎮水，他們能依托風水、並且創造風水，借助風水的勢來鎮住水中的東西。”
“分水派，他們把分水演化到了極致，比我們還要精通，擅長抓住分水的節點，在不同的水脈裏打斷不同節點，也通過下鎮水獸的方式，把水底的東西困在下方，使它們活動空間不多，受制無法發揮威力，最後被鎮壓，至於玲瓏閣……”
“怎麽樣？”我問道。
“他們最神秘，據說他們擁有一種辦法，類似於《禹王鎮水獸》的《馭獸》篇，可以收服那些異獸為自己所用，以暴制暴，用這種方法鎮水，玲瓏閣是明末才出現的鎮水門派，現在最是神秘，而我要跟你說的就是，現在這三派都在做一件事情，在這件事情上，他們站在一個利益面上，跟我們是敵對的。”
“那是什麽事？”我不由問起道。
“沔江的水患是他們暗中搞出來的，錢江也是，這一切根本不是什麽異獸作怪，神祇搗亂，真正要那些人死去的，不是異獸，而是這些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麽？”當白夜說到這兒的時候，我整個人都楞住了：“怎麽……會是這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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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我，著實有些激動。
白夜帶著我進入了那個房間裏，它很宏大，從外面看上去，建築很是宏偉，似乎有三層。
但房門打開後，我才發現，這棟極其宏大的建築，實際上只有一層。
在進入這棟建築之後，我看到，這棟建築並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樣壯闊。在房間之內，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石質臺階。
臺階從前到後，一點一點延續到了屋子的頂點，在最上方近二十米高的位置，我遠遠看到了一尊禹王的雕塑。
在那之後，是一個朱紅色金漆牌位，牌位從最上面的臺階一直延續到了我們面前，這些牌位每一米左右擺放一個，這整個房間裏的牌位足足有不下千人。
數千年的暗中傳承裏，這些都是白夜家族的人，禹王的後代嗎？
我一一看著上面的牌位，很多牌位已經很陳舊了，最新的那一尊牌位上，赫然寫著禹王宗一百四十一代宗師牌掌教——白圳。
這是最新的一尊牌位了，他大概就是白夜的父親了。
那麽，白夜就是現在禹王宗的第一百四十二代宗師牌掌教。
此刻，白夜用麻木擦拭著香火臺上的灰塵，點燃了貢香，對我介紹了起來。
“禹王宗是禹王在世，成立的一個鎮水派別，因為世代由禹王後代傳承，即便後來分化出幾支不同的鎮水流派，但都以禹王宗為最，他們共尊禹王宗為統領者，執掌的宗師牌，就是號令其他派別的憑證。”
我點點頭，將蠟燭點燃，豎在牌位前。
白夜繼續說道：“禹王宗雖然是統領各派的龍首，但不管閑事，現實中，各個門派沒有大小區別，只是受到禹王定下的規則約束，禹王宗沒有特權，只是代禹王行規則的事，他們不做超出規則外的事，禹王宗一概不幹涉，一旦超出規則外，我們才會動手。”
他說到這兒，我卻有點聽不懂了，我問白夜：“大致的我明白，禹王宗就像是聯合國，其他門派就是國家，聯合國在正常情況下跟其他國家沒有大小關系，只有在他們犯錯的情況下才會定下懲罰措施，可……你們懲處的措施是什麽？標準跟規矩又是什麽？”
“禹王宗的規矩很簡單，以塗炭生靈為目的，需要接受懲處。”
我大致上明白了，基本上就是說，這些門派的人不去害別人，就沒事，要是害人，就會被禹王宗阻止，幾乎可以等同於這樣的理解。
便在此時，白夜要我在歷代掌教的牌位前跪下，對我說道：“現在的情況很糟糕，我希望你認真考慮。現在禹王宗人單力薄，其他三派都有各自的打算，他們又潛藏在暗處，什麽都做得出來，追殺錢真清就是他們的手筆之一，在沒加入禹王宗前，你可以隨意跟我參與各類的事，在關鍵時刻遇到危險，可以隨時抽身走人，但一旦加入禹王宗內部，你將無從選擇，只能跟他們爭鬥到底。”
白夜說完了話，我是考慮都沒考慮，直接對他說起道：“直接來吧，沒二話，我都同意！老錢的仇我是鐵了心的準備報，就憑咱們兩個，攪他個天翻地覆！”
我此刻一身的血氣方剛，直接就答應了下來。
但白夜還是對我又說道：“我希望你再考慮，之後回答我，這些牌位上的人，全都是歷代白家的人，他們其中有一多半無法善終，這還只是白家人中的一小部分，族規裏女人上不得牌位，只有那些功勳卓著的人和掌教，才有資格被供奉在這裏，你現在看到的，還只是這當中很少的一部分。”
白夜的話的確讓我震了一下，但不是因為覺得恐懼，而是在這一刻，我體會到了什麽叫“一將功成萬骨枯”的意思，那麽多幕後出生入死的人，到最後，他們卻沒有資格站在這裏，享受著香火，這才是可悲的。“
此時的白夜在對我說明了這些後，終於再度問起了我：“現在，你再告訴我，你要不要進入禹王宗？”
“還用說嗎？我進入！”我直接站起來喊道。
“好。”白夜點點頭，他取來一個碗，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，鮮血頓時流淌進去，足足接了不少他的血。
都這樣了，我哪裏不明白？
我當即也把胳膊割破，忍著疼痛，把自己的血放了些進去，跟他混合在一起。
燒完了黃紙，在歷代祖師爺面前磕完了頭，我倆分別喝了半碗血，這是既入了禹王宗，又結拜成了兄弟。
既然給祖師爺磕過了頭，現在也就沒什麽不能說的了。
白夜在蒲團上坐下來，我也坐在他身邊。
白夜理了理頭緒，從頭開始講道：“大約到了清末明初，當年的九大鎮水門派只剩下鎮水宗、分水派還有玲瓏閣了，我們禹王宗的人，用的是禹王留下的半卷《禹王鎮水術》，也就是現在的《水道十四經真卷》鎮水，門人分為兩支，需要相互配合，因為禹王後代不能與神祇接觸，所以從頭到尾不能使用鎮水術，大家都不會去學，我們需要吸納一部分外來弟子，由鎮水師跟白家人兩兩搭檔，雙管齊下，往往在關鍵時刻能起到奇效。”
我點了點頭，就聽白夜繼續說道：“禹王宗有禹王血脈的加持，可以下入水裏跟底下的東西搏殺，其他門派沒有，他們因為天生無法與我們相比，只能在修改創造新的鎮水術上做文章，之後創造了屬於各自門派的一些方法，鎮水宗往往依靠山勢風水來鎮水，他們能依托風水、並且創造風水，借助風水的勢來鎮住水中的東西。”
“分水派，他們把分水演化到了極致，比我們還要精通，擅長抓住分水的節點，在不同的水脈裏打斷不同節點，也通過下鎮水獸的方式，把水底的東西困在下方，使它們活動空間不多，受制無法發揮威力，最後被鎮壓，至於玲瓏閣……”
“怎麽樣？”我問道。
“他們最神秘，據說他們擁有一種辦法，類似於《禹王鎮水獸》的《馭獸》篇，可以收服那些異獸為自己所用，以暴制暴，用這種方法鎮水，玲瓏閣是明末才出現的鎮水門派，現在最是神秘，而我要跟你說的就是，現在這三派都在做一件事情，在這件事情上，他們站在一個利益面上，跟我們是敵對的。”
“那是什麽事？”我不由問起道。
“沔江的水患是他們暗中搞出來的，錢江也是，這一切根本不是什麽異獸作怪，神祇搗亂，真正要那些人死去的，不是異獸，而是這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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